黄少天的女朋友。

【十多年/叶黄/上】2015黄少天生贺第九弹

叶修×黄少天

以为自己今天可以写完的,我真的是太天真了(ಥ_ಥ)我明天把下发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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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注意到黄少天不是因为他的技术,不是因为他的话唠,或许,也不是因为他对于时机的把握,而是少年那清亮的嗓音。

介乎孩童的软糯与青年的沉稳,清亮高亢,不算尖,但却像是他的利剑一般,冲进你的脑海,在心尖刻下一道痕。



你和他相遇在一场抢Boss中,你带着嘉世的几十个人正在和Boss对峙,而那个猥琐的索克萨尔带着蓝溪阁的几十人虎视眈眈地看着,时不时还上来骚扰一下。

Boss的血量稳步下滑,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。原本你以为这个Boss已经是囊中之物,要得到他它就跟三个手指捏田螺一样简单。

这时候,气冲云水叫到:“一叶!索克萨尔冲上来了!”

你皱起了眉头,操控着一叶之秋往Boss的方向冲去,催促其他人加快速度,期间略微调整视角,偷瞄索克萨尔的情况。

就在这个时候,队伍中忽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叫声,你连忙回过头去看,就见血花四溅,一道道凌厉剑光似是割破天际,划过身体肌肤,直直地就朝你刺来。

你一惊,连忙侧身躲开,可利刃的主人原本的目标就不在你,那一剑直刺Boss,眼前又是绽放出一朵艳红的花,伴随着少年的轻快嗓音。

“你就是一叶之秋?!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?你个猥琐的老头骗我啊?!这算是什么高手?打死这只Boss,你就要陪我竞技场PK!!看剑看剑看剑!三段斩!拔刀斩!我来了啊!!”

你冷哼一声,赶忙召集队伍,重新整合后急吼吼地冲上前去,却在冲到一半的时候,看到Boss情形时,向后急退。

“哎呦妈呀!暴走了!!快退啊!!”那剑客尖声叫着,声音却没有丝毫意外,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奋和愉快。蓝色的身形一闪,便已经往后退了十好几个身位格,后退期间还不忘送上几剑,让你们手忙脚乱,忙上加忙。

Boss的大招导致地动山摇,视角难以控制,如果是你一个人尚还可以自保,此时却还要照顾其他实力较弱的队员,一时间,脑门都不由得渗出汗来。你有一些懊丧,要不是苏沐秋不在——去接苏沐橙了,或许还不会溃败得这么快。

这时候,你的耳边又响起索克萨尔的嗓音,他哈哈大笑,一副嚣张放肆的样子,“好小子,干得不错!兄弟们跟我上!打扁那个落水的一叶之秋!”

一群人冲了上来,可目标却都不在你身上,直直往Boss那边冲去,只是偶尔送上几个技能,痛打落水狗。

此时Boss暴走还没有结束,仇恨一部分在你身上,另外一部分在那个身着轻甲,触发了暴走的剑客身上。就见他轻而易举地在人群中、技能里杀进杀出,剑光霍霍,灿金色的长发被束成了马尾,因为高速的移动而高高地飘荡起来,刺出的每一剑都利落高效,绝对不会刺空,保证会带来杀伤。

你看着,心底忽然升起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,嘴角微微扬了起来。

此时一道人影忽而落在了你身边,你视线一荡,落花掌击出,将他送到了Boss身边,接着不做停留,身子直退,招呼道:“我们撤!”

那剑客闻言大笑,欢畅的声音几乎响彻整片地图,在将要退出范围的时候,你扭头看了一眼,蓝衣剑客的头顶飘了四个大字:

夜、雨、声、烦,记住你了!



接下来的那一整个春节假期,几乎大半的时间你都与他摩擦碰撞,他跟在魏琛身后,吵吵嚷嚷地挥出每一剑。你觉得你们就像是两个完全不能咬合的齿轮,在网游里每次的见面,你们都要大打出手。可是一过春节,他便销声匿迹了。

原来是一个学生党,你摸着下巴想,然后哼着歌刷卡登录荣耀。并不是你的大号一叶之秋,而是一个小号。

苏沐秋说要给你做一件银武,最近这段时间,你们两人每天都泡在荣耀里,用着不同的小号刷副本,一定要储存够材料。

听起来还听不错的,而且荣耀生成联盟,陶轩说要组成战队,你和苏沐秋都准备参加,前路似乎一片光明,没有什么值得忧郁的。君莫笑所带来的只是短短的阴郁,此时已经过期,不用再为此担心。

可是这般时光并没有维持很长的时间。

苏沐秋出事了。

他才跟你说,我们的战队叫嘉世好不好,然后他就出乎意料之中地出事了。

嘉世,美好的世界,可没有了你,世界怎么算得上是美好?

这样想着,你开始忙碌起来。

钱钱钱,墓地、沐橙的学费、日常开支……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钱,可你恰恰没有的就是钱。

陶轩说借给你,你拒绝了,他又说和你签一份长约,于是你签了十年。

你想,十年而已,不长,你会在嘉世留上很多个十年。



时光过得飞快,你为苏沐秋的离世而难过,可生活不给你难过的时间和空间,联赛拉开序幕,荣耀的战争正式开始。

联盟刚组成那会,战队并不多,霸图、蓝雨、微草、嘉世、皇风……一年之中来来去去见的都是这几支战队。

除了这些,你还带领着嘉世战队参加大大小小的线下赛、线上赛,总之是一切可以赚到钱的比赛,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差不多第三赛季,联盟步入正轨才结束。

而第一赛季时,不记得是在第三轮,还是在第四轮,你就遇上了蓝雨。

那时候的比赛好像还是在一个学校还是哪里的体育场举行的,上座率连百分之十都不到。比赛后没有记者招待会,联盟也只是把比赛视频放上荣耀论坛,哪有现今的这般人气。

在那场比赛里,你拿着在当时而言出奇地强大的却邪,几乎可以说是势如破竹一般地冲破了蓝雨的阵容,吴雪峰提供的配合成为了你强而有力的后盾。

赛后,你却笑吟吟地勾住魏琛的肩,拉着他要去吃宵夜。他叼着烟,愤愤地骂了一声,却任由你搂着。

就在这时,忽然一道人影从选手通道快速地跑了过来,人字拖的底打在地上啪嗒啪嗒地响,节奏和他说话的语速一样快,人未到,声先至。

“魏老大!魏老大!哪个是叶秋?让我看看他长什么样子?!不会真的是满脸胡茬的抠脚大汉吧?”

你沉默了片刻,还是忍不住说:“你讲的这人是魏琛吧?”

“你谁啊你?”来人毫不客气地撇了你一眼,语气鄙夷。他乌黑的头发因为快步跑来而被汗湿,黏在了额头之上,眼睛却亮得出奇。

“叶秋。”你扬了扬手里的烟,说得倨傲又毫不客气。

“你就是叶秋?!”他的嗓音诧异地提高了一个八度,一甩头发,瞪着魏琛,“魏老大你骗我?!你不说他长得很难看,脸上都是麻子,下巴上满是胡茬,头发黄不拉差,脚步虚浮,看起来就精尽人绝的样子吗?!”

你危险地看向魏琛,“你这样说我的?”

“呃……”他抠了抠脸,有些尴尬,“都是误会,都是误会!走走走,我们去吃宵夜!”

“呀!魏老大你都会说宵夜啦?!我还以为你会说夜宵一辈子呢!夜宵夜宵,唉,说起来真不顺口,”他叽叽喳喳地说着,一把扯过魏琛,挺胸站在了你面前,“我叫黄少天,剑客夜雨声烦。”

“就是你啊,话唠!”你轻嗤一声。

“你说谁话唠呢?”他怒目而视,“我只是话多而已!话多!”

“就是话唠!”

你也毫不客气地瞪眼,吴雪峰无奈上前,把你往后拉,方世镜也拽住黄少天的胳膊。你们两个都是哼了一声,撇开头,谁也不想看谁。

这是你们的第一次相见。

老实说,黄少天符合你对他的一切猜测。他年纪不大,刚上初中,十三四岁的样子,充满活力,像是永远都不会疲倦。

不像你,人未老,心却已经老了。



后来有一天,QQ上忽然发来了一条好友申请,名字是非常地非主流,叫做:爱你是会呼吸的痛。你不以为然地通过了申请,以为这只是哪支战队里的队员,没想到刚通过申请,就是一连串的消息轰炸。

你有些头痛地把备注修改成了话唠,想了想,却莫名地没有删除好友。

从那一天起,黄少天开始找你Pk,那只带着红围巾的小企鹅就几乎就没有停止过跳动,可你没有屏蔽掉,看着那个跳动的图标,反而觉得心情愉快。

老实说,和黄少天Pk真的堪称是一种享受,他的技术虽然不算成熟,却有着自己鲜明的特点。他机会主义者的风格从一开始就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
你忽然就喜欢上这种感觉,喜欢逗他、故意呵呵他、撩他炸毛,在见面的时候揉他的头发。

看他被你激得快要跳起来,怒目瞪着你,不知为何,你便觉得心情很好。



第二赛季的总决赛,你手持一柄战矛,破开繁花血景。挑下张佳乐后,屏幕上弹出荣耀两个大字,你呼出凝在胸口的那一口气,一下子瘫在了椅子里,手心中全是滑腻腻冷冰冰的汗液。

出了比赛席后,照例是由吴雪峰出面应付所有记者。完结后,你们说笑着往场馆外走。这一年联盟发展得飞快,基础设施什么的几乎建起了大半。

忽然,吴雪峰的手机响了起来,他冲你打了个手势,往旁边避了一避,接通电话。你有些无所事事地往前走,可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,你猛一回头,却见一支手机被递到了你眼前。

吴雪峰的笑容有些无奈,“黄少天。”

你愣了片刻,然后诧异地接过来,喂了一声。那头一时之间却没有言语,只能听到他安静的呼吸声。

你听他如此安静,忽然觉得心里像是被堵住了,心口窒了窒,忍不住放柔了声线,“怎么了少天?”

“我在H市。”他忽然每头没尾地说了一句。

“那我来找你。”这句话脱口而出,没经过任何思虑。

“我在场馆外面,正门的小卖部,穿了一件黑色的连帽衫。”

“好,”你不假思索地应下,“你在那里等我,我马上来。”你说着挂了电话,然后把它递给了吴雪峰,没有做任何解释就往外走。

他诶了一声,想要扯你的衣服,抬起的手却只触到了你外套的一角。

你穿过人流,挤到了小卖部里面,黄少天站在雪柜的隔壁,环胸低着头,脸色发白。

你叫了他一声,他一下子抬起头,目光毫不迟疑地看向你的方向。你看着他的眼眸,心里最柔软的那一块忽然就塌了一块,像是哗哗的水流从崩塌的大坝倾泻而下。

你抬手冲他挥了挥,他低下头似是抹了一把眼角,挤开人流,大步朝你走来,步伐坚定不移。

“去吃夜宵吧?”你问他,他沉默了片刻,摇了摇头,“我不饿,去西湖边上走走吧。”

“也行。”

萧山体育馆和西湖挨着,你们两人慢慢溜达着往那边走去。鞋跟踢踏踢踏蹭在地面上,让人有些烦躁。你点起了一根烟,夜风将飘起的白色烟雾摇摇送走,猩红色的烟头在黑夜里明明灭灭。你深吸了一口,然后把烟咬在牙齿之间,手里把玩着打火机。火光一下子燃起又灭掉,像是你忽然就掌握了某种生杀大权。

你猜到黄少天有话想要跟你说,也猜到他大致想要说些什么,可你却没有先开口,毕竟有些坎要他自己才能走得过。

你们在西湖边上的一道桥上停下,倚着栏杆看向湖面。暮春的风还很凉,带着潮湿的水汽往你们脸上扑去,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胳膊,说:“魏老大走了。”

你抖了抖烟灰,“我知道。”

“叶秋,我好难过。”他把头埋下去,额头抵着放在石栏上的手上,声音很低,被夜风刮得几乎破碎。

你什么都没有说,只是把烟头扔了出去,然后把他扯了起来,紧抱住。那红色的一点划出了一道抛物线,落进了冰冷的水里,就像是你的心,有些冷,却又有些热。

“我在这里,别怕。”你的手笨拙地在他背上轻拍,感觉到他的肩头不住地颤抖着,而自己肩膀上的衣物被水一点点地渗透,风一刮,带来一阵凉飕飕的感觉。

“叶秋!”他一下子紧抱住你的腰。

“怎么了?”你想要推开他,看他的表情,却被他抱得越来越紧。

“让我抱抱你。”

你有些哭笑不得,却是纵着他,“这不是让你抱这么?”

“让我多抱一会。”他这般说着,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鼻音。

片刻后,他自己抬起头,手搭上你的肩膀轻轻把你推开。他看着你的眼睛,深吸了一口气,就像是从这个动作获得了莫大的勇气。

你看着他认真的眼神,忽然竟觉得有些紧张,忍不住屏住呼吸听着他的下文。

“叶秋,我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我喜欢你!”

你一时之间愣住了,可他的眼睛那么认真,里面满是情意。这不是假的,他是认真的。这种认知让你吓了一跳,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,你摇着头,“不,不行。”

他的眼睛一下子暗了下来,什么话都没有说,你却感受到了他的悲伤。你却像是被火燎着了,转过身步履匆匆地离开,把他一个人留在了那座桥上。

你越走越快,越走越远,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。可你知道不是,黄少天不会追上来的,他那么骄傲,所以他只会在你身后,用充满悲伤的眼睛看着你的背影,不会开口挽回,也不会嘶声力竭。

可像是忽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,你忽然便明白了些什么。

为什么会想要撩他炸毛,为什么会想要逗他,为什么喜欢他跳起来的样子。

大步走出了公园后,你停了下来,扶着旁边的灯柱大口地喘息着。

可是不可以。

他才多大,十七岁吧,能抵抗住世俗的目光,来自家庭的压力,只为以后可以共享一把剃须刀吗?

不,不,怎么可能呢?

你摇着头,嘴角下意识地勾了起来,却在片刻之后无力地垂下。

他才那么年轻,怎么可能和你耗一辈子呢?在以后他会怎么想?

你扯了扯身上的衣服,往嘉世俱乐部那边走,步伐却越来越慢。

回到寝室后,你一下子瘫倒在床上,只觉得全身酸痛,格外地累,明明一个晚上除了打了一场比赛以往,并没有做过什么,可你却觉得像是打了一仗一样疲倦。躺了片刻之后,你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,轻轻拉开窗帘,往外面看了出去。

此时已经很晚了,外面的街上空荡荡的,没有一个人,只有对面街上的一家网吧仍然亮着灯。你的手下意识地摸向自己装烟的口袋,却在触及的时候缩了回来。

少年浅薄的喜欢并不会维持很久的,就像是浮在江面上的灯火,被风轻轻一吹,便破碎得难以分辨。

你这样想着,轻叹了一口气,又倒回床上,用手背盖住眼睛。他还会有很长的未来。你闭上了眼。



接下来的一整个夏休期,黄少天都没有给你发过消息。你有些黯然,却很快把这抛到脑后。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,银武需要材料,几乎每天你都泡在荣耀里,吴雪峰回家了,却每天上线,都在帮你抢Boss和刷副本。

可到了第三赛季过半的时候,你忽然收到了黄少天的消息。

他说,我喜欢你,所以我不会放弃。

你看着屏幕上的消息无奈,却没有给他回复,你以为他很快就会放弃这种想法。



tbc.

2015.8.9

第一次用第二人称写,算是新的尝试( •̀∀•́ 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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